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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白衍生】【庞嘉X牧歌】叶·下下(古风ABO)

我保证,下次更新就是完结。

我保证,捶胸发誓。

【朱白衍生】【庞嘉X牧歌】叶·上(古风ABO)

【朱白衍生】【庞嘉X牧歌】叶·中(古风ABO)

【朱白衍生】【庞嘉X牧歌】叶·中下(古风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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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了牧歌的开导,但是庞嘉见着王珂和老李心里还是觉得堵得慌。那是一种自己心中的向往被打破的烦闷感,老李倒是想和庞嘉聊聊但是庞嘉不乐意跟他聊老李也没办法,十四岁的年纪跑起来像是一阵风,老李抓不住人。

衙门里的人都是人精,庞嘉的反常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小子虽然出生不简单但从未瞧不起衙门里的人。他大部分时候都是大大咧咧与人混在一块,时不时还会问他们一些只有生活在底层得人才知道的市井小事。

而这几天庞嘉都怎么乐意跟衙门的人说话,县令观察了几天开始怀疑是不是衙门里有人得罪了庞嘉,他找上老李的时候王珂刚好也在。本来老李是想照实说的,毕竟这是也瞒不了多久到时王珂把两人的话题给岔开了。

王珂让老李别管,这事他去解决。要不是清楚王珂的为人,他那说话的语气老李差点以为王珂是要去把人给咔嚓了。

衙门里抓不着庞嘉王珂直接堵人门去了,王珂虽然是捕快但是那翻墙入院的本领可是比得上一些梁上君子的。说到底衙门里的捕快就没几个是正经出生的,正经出生的人谁乐意去当捕快啊。

庞嘉回到家一推主厅的门便看到了坐在桌前喝茶的王珂,他惊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就要拔刀,只是庞嘉没有学过也没练过,那刀发到他手上也就拿到的头两天兴奋的玩了会,现在连拔刀都不顺畅。

王珂看的乐了。

“行了行了,等你刀拔出来人都凉了几回了。”

王珂是知道自己在庞嘉眼里不是好人了,也知道自己的形象挽回不回来了,便也不再庞嘉勉强装了,庞嘉听了王珂的话脸颊猛地就红了。

“你…你怎么进来的?”

毕竟人少脸皮薄,在人前出了丑庞嘉一开口差点咬了舌头。王珂乐的更开心了,庞嘉心中郁闷。

“别笑了!问你话呢!”

他扯着嗓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凶一些,只是年龄差放在那里王珂是真的不怕他,而且王珂对庞嘉的脾性也是清楚了一二。这个小孩是做不了恶人的那种人。

“翻墙进来的。”

王珂将手里的茶杯放下,他砸了咂嘴。

“我说你选个家都不会选,这墙也忒矮了。就算是八九岁的孩童也有办法翻进来。”

庞嘉听得火气有些上来了。

“我住进来至今,也只有你翻墙进来。”

王珂瞧得出庞嘉是生气了,他心里觉得挺可乐的,庞嘉从发现他到现在还没撵他走也没说过重话,这小公子脾气倒是比他想的还要好。

“成了,说正经的。”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翻人墙的人!”

这气话真的让人可乐极了,王珂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公子咋这么好玩呢?

“庞嘉。”

王珂不在像以前一样叫他庞捕头。

“我知道你来衙门,想的是什么侠肝义胆什么惩奸除恶。”

“我也知道我们和你想的不一样。”

“但是你要知道一点,你想要的行侠仗义你也得吃饱饭穿得暖,你见哪个话本里的大侠是饿着肚子穿得破破烂烂,捡起地上的石子就去行侠仗义的?”

王珂看着庞嘉笑眯眯的。

“而且我们也不是大侠,我们是捕快。”

“俗话说得好成家立业成家立业,衙门里一大半都成家了,捕快没有俸禄你总得让我们找个办法立业不是?”

这是庞嘉到衙门以来王珂跟他说的最多的一次话,也是最认真的一次。他从一开始的不屑到后面的认真,他总觉得王珂这样的人说的肯定都是歪理,但是他想到了牧歌同他说的话。他想到那个同他差不多大的人轻咳着说,也不过是为了生活而已。

王珂见庞嘉没有说话寻思着这个小少爷不会是个死脑筋吧。

“行了,你如果觉得我说话不靠谱你也可以不听。只是你在衙门别表现得那么明显,你可以讨厌我不搭理我,但是衙门的其他人你也得理会理会人家不是。”

“你不理会他们县令可是会找我们麻烦的。”这一句王珂没有说出口,他也不是个傻子知道这个时候可不能再把县令给拉下水了。

“那你去赌坊也是为了生活么?”

虽然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但是庞嘉对王珂就是有种莫名的不信任,王珂没想到庞嘉会提这茬。

“那可不是,毕竟每个人过的日子不一样。去赌坊也是为了我的生活。”

他回答的时候没个正形,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看的庞嘉心烦,他冲王珂嫌弃的摆了摆手。

“当我没问。”

王珂走的时候还想翻墙走被庞嘉给拦下来了,庞嘉送他到门口的时候还絮叨他说翻墙不好云云的,絮叨的王珂加快了步伐想赶紧跑路。

有了这么一回事第二天庞嘉再去衙门的时候到是开始搭理人了,县令心中的不安去了几分便没再去问老李了,老李松了口气觉得王珂还是靠谱的。

庞嘉还是搭理人了,每日的巡逻又开始照常进行了,只是有一点不同了就是庞嘉知道了孝敬钱的事之后,大家倒也不瞒着他。毕竟每天出去巡逻的时候顺路收一下孝敬钱是一件多么令人舒坦的事情,每每想到这一点大家巡逻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只是收钱的时候还是避着点庞嘉,没让他亲眼目睹他们收钱的场景,但是至少让庞嘉知道了他们是在做什么。

年少又不是朽木,庞嘉不是想不通的人只是少年心性最恨被人欺骗。

所以王珂在庞嘉心里是一个有点可恨得人,但是到底可恨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每日巡逻的时候只要一有机会庞嘉就会往圃的方向去,只是去了几日都没能碰上牧歌。虽然牧歌之前告诉他圃是与人聊天的地方,但是庞嘉也不是个傻子。之前他问衙门的人什么是圃的时候,那些人脸上总会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

圃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这么一想庞嘉便不怎么敢去敲门了。

大红门外的杏花开始落花瓣了,明明才到谷雨。那白白的花瓣轻盈的飘落在地上,有时候庞嘉走到巷口的时候,远远看去便是一地零散的花瓣,像是初春还未化开的雪。

庞嘉去圃的时候没有遮掩,他本就是个坦荡的性子。没多久衙门的人都知道了庞嘉爱往圃去,也知道了他三过圃而不入。

“这几日你若不自己去敲门,那圃可是不会有人出来的。”

衙门的人都以庞嘉三过圃而不入为乐,也就茶壶出声提醒了一下庞嘉。

“为何?”

庞嘉看着茶壶眨巴着眼睛,茶壶刚要张嘴突然想起来庞嘉还不知道这圃是这个什么地方。

“你去圃可是瞧上了什么人?”

他将话锋一转,庞嘉被突然戳破了心思耳根不自觉就红了起来。

“你瞎说什么呢?”

茶壶怎么得也是有家室的人,庞嘉这反应他自然明白。本想着等到庞嘉挽发后在告诉他圃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现在庞嘉这么明显的是瞧上圃里的某个人了,茶壶可不敢在继续逗他了,若是之后出了岔子让庞嘉记恨上了就不好了。

“可别说哥哥坑你,你要真是看上圃的什么人了就别害羞了,赶紧敲门去。”

说到这茶壶见庞嘉一脸的懵懂,他清了清嗓子。

“之前不告诉你圃是个什么地方,是觉得你年岁还小不想祸害你。”

“圃是买卖蕊的地方。”

这话落在庞嘉耳中无疑有五雷轰顶的感觉,他知晓圃不是个好地方但是真从别人嘴里听到还是觉得浑身一震。

买卖二字十分的刺耳,庞嘉无法将牧歌与那样的地方联系在一起。在他眼中牧歌就如同那在春风里飘扬的杏花花瓣,轻轻柔柔的洁白的如同开春未化开的雪。

“这几日正式引客的日子,圃这几日可是只准外人进不准院里的人出的。你若真是瞧上谁了,还是快去敲门看看,那人有没有被买走吧。”

茶壶见庞嘉的脸色有些不对,心里有些不得劲他总有一种自己在祸害人孩子的感觉。

庞嘉听了茶壶的话便跑出了衙门,他跑的飞快挂在腰上的佩刀都出了声响。

庞嘉到大红门的时候刚好有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而一个身着白衣的人刚好坐进了马车里,庞嘉心里一跳跑过去直接将人的门帘给掀开了,惊的车里的人叫了起来一旁的主人家皱起了眉。车上的人庞嘉并不认识,那张脸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放下门帘下了马车规规矩矩的给主人家行了礼道了歉,才转身走向了大红门。

因庞嘉穿的是官服,也没闹出什么事那人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嘴里嘀咕了几句便上车驾车走了。

大红门红艳艳的,并没有因庞嘉几日未靠近而褪色,庞嘉深吸了一口气举起手还未敲门,那门便自己开了。

开门带起的风恍惚间让庞嘉闻到了杏花香,那人似乎没想到门口站这个人轻呼出了声,待到后退一步站稳了看清楚了来人才笑盈盈的偏了偏脑袋。

“公子可是来赏花的?”

那声音里带着调笑,庞嘉看着那笑脸心里又气恼又委屈,他憋了憋气才让喉咙发出声音来。

“你骗我。”

这话语里有些发抖,也不知道是气恼的还是伤心的。

牧歌瞧着庞嘉那一双大眼睛一瞬不瞬得看着自己,盛着盈盈水光像是有说不尽的委屈,他忍不住乐了一下。庞嘉见牧歌乐了心中更为委屈,那双大眼睛像是随时要掉下泪来,牧歌将手中的木桶放在门内,他轻轻牵住了庞嘉的手。

“公子莫要站在这了,这风大瞧把你的眼睛都吹出了泪花来。”

他的声音笑盈盈的,牵着庞嘉的手带着丝丝的冰凉,庞嘉心中本想将他的手甩开却是迟迟下不了手,牧歌带着他走到了杏花枝头下,他牵着庞嘉的手指了指地上的花瓣。

“你瞧,像不像初春未化开的雪。”

就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蓦地就将庞嘉那心头的火气给浇灭了,只剩下满满的委屈。

庞嘉也不知道自己这委屈是哪里来的,若是茶壶在他定然会告诉庞嘉,这是担忧自己心上人被抢走才有的委屈。

“你为何骗我?”

此时庞嘉已经不气牧歌了,他只想知道牧歌为何当初要告诉他圃是陪人聊天的地方。牧歌看着庞嘉,庞嘉比他还要矮上些许虽然穿着官服,但是一瞧便知道是个少年人。他的那双大眼睛清澈的如同一汪泉水,一望便能见底。

“公子可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嫌我?”

“不是!”

庞嘉反驳的又急又快,牧歌松开了牵着他的手笑的眼睛弯弯的。

“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也不过是知晓了我是什么身份而已。我也未骗你,若是你想与我说说话,带上银两就可。”

这话说的庞嘉感到几分难过,他看着牧歌张了张嘴。

“你会被买走么?”

牧歌没想到庞嘉会如此直白,他愣了愣笑了起来。

“人总会有个归处。”

“那我…”

庞嘉捏了捏自己的袖口,牧歌突然伸手抚上了他的发梢,一片花瓣落下。

“牧歌不知晓公子是被族中长辈派来这里历练还是如何,但是公子要明白一人在外做事要多思,多想。”

“莫要让长辈多烦忧。”

他的声音温柔,庞嘉未说完的话便那样哽在了喉间。

“快到晌午了,公子快回吧。”

牧歌抬头看了看天色向大红门走去,他走进门口刚要将门合上,那头庞嘉回过了身。

“我以后还能寻你说说话么?”

站在门口的牧歌看着他笑了笑。

“公子欢喜就好。”

说完便将门合上了,庞嘉有些难过的往家中走去,越走心中越是难过。他是想说他将牧歌买下的,只是牧歌的话点醒了他。虽庞嘉已离家但是有些事他心底还是明白的,他此次离家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去。

他是大学士府上唯一的冠,虽然娘亲偷偷给他塞了银票但她也是明白的,庞嘉是家中唯一的继承人他早晚是会回来的。就连气急了的大学士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想给庞嘉一个教训让他不要在作出荒唐的行为。

所有人都知道庞嘉最后是会回去的,他此次的离家不过是年少的一次任性而已。

既然要回去,那么他的婚事便是由父母做主的。大学士门风很严,在这个蕊的命比纸贱的世界大学士家算是一个异类,他的父亲一生就娶了三个人,一个是他的母亲还有两个均是明媒正娶回来的大家的蕊。

他的父亲除了这三个妻妾便再无亲近过其他的蕊。

而这样的父亲是不会允许他带一个身份不明的蕊回去的,牧歌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醒了庞嘉,庞嘉并非真的什么都不懂。这个世间蕊独自是无法生存下去的,若是自己将他买下要如何安置他?

养在那院中么?

庞嘉突然想到京中那些喜欢玩弄蕊的富家子弟,他只觉得光想想便是玷污。

站在自家院中的庞嘉陷入了茫然,虽是一腔少年志气但是遇上这情爱之事依旧满是无措。

 

自知晓圃是何地方之后庞嘉再去圃,便不会三过而不入了。只要闲暇他便会带着银两去敲门,开门的陈婆见到他总会笑的眼睛眯成缝,而庞嘉只要一想到她是买卖蕊的人对陈婆从心底便有了不喜。

陈婆察觉到了庞嘉对她的不喜,但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不喜便不喜吧又不是和她一起过日子的人只要带了银两一切都好说。

庞嘉喜欢同牧歌说话,他发现牧歌知晓的事情很多,从四书五经到市井小事。他与他讲起那些他从未听过的故事时,全身上下似乎都在发光。

牧歌曾让庞嘉不要再入圃了,他说若是他想与他说说话那两人便悄悄定个时间,他从圃中出来等他。庞嘉却是不乐意,他说坐在那台阶上又冷又硬哪有在圃里舒服,其实他就是想给那陈婆送钱,让陈婆知道留着牧歌比把他直接卖了更能赚钱。

年少的笨拙,引人发笑又可人疼。

庞嘉一开始往圃跑衙门的人只是笑他长大了,后来发现庞嘉去圃未买人回来,便察觉了什么不对。县令担心庞嘉被那些下九流的地方迷了心智,而茶壶隐隐明白了些什么。

县令让衙门里的捕快将阻止庞嘉继续去圃,老李把吊儿郎当的王珂给抓了出来,毕竟王珂是庞嘉明面上就十分讨厌的人,本来就不招他待见那么也不差这么一次了。

王珂有些头疼,但有县令和老李看着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庞嘉对王珂是根本不搭理的态度,王珂同他说话他也不理他,再去圃的路上庞嘉被缠了一路。等进了圃,王珂便被拦在了门外。毕竟庞嘉是付钱进来的,而王珂身上指不定连一个铜板都摸不出来。

再次与牧歌相见,庞嘉开始抱怨缠了他一路的王珂。

这次王珂的纠缠让庞嘉心里的积怨爆发了出来,牧歌听着他对王珂的痛斥弯着眼睛,等到庞嘉抱怨完了牧歌才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他告诉你去赌坊也是为了他的生活,你有问过他为什么么?”

本以为牧歌听了他的抱怨会与他一同痛斥王珂,但不想牧歌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庞嘉皱起了眉。

“没有。”

牧歌又笑了起来。

“公子,你最近是不是看着陈婆心中颇为不喜?”

“有这么明显么?”

庞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牧歌点了点头。

“公子可知道,你之前几次与我相见的时候我手中的木桶是何物?”

听到牧歌提起自己之前好奇的木桶庞嘉感兴趣的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你要告诉我么?”

他表现得充满了兴趣,牧歌笑的露出了牙齿。

“是吃食。”

“公子知道为何我要将吃食放进木桶里,又放在门外么?”

“不知道。”

“因着这世间蕊不好活,无人养。西市又很多巷口,公子可能从未去过那里全是被人抛弃的相貌不好的蕊,或者身有疾病的蕊。那吃食是给他们的。”

牧歌话虽让庞嘉有些触动,但并不知晓这和他刚刚提及的陈婆有何关系。

“那吃食是陈婆让我放在门口的。”

这话让庞嘉一愣,随后他又皱起了眉。在他心里陈婆是买卖蕊的坏人,而给蕊提供吃食指不定有着别的心思,心中默认的印象让他把陈婆的行为往坏处想。

“公子,你是不是觉得圃是一个坏地方,而身为圃的主人陈婆便是一个坏人?”

似乎发现了庞嘉心中所想,牧歌接着开口。

“…嗯。”

被戳中了心事庞嘉有些不好意思。

“这世间蕊不好活,穷苦人家养不起而丑的残的无人养,公子只想到了陈婆买卖蕊。可有想过这连买卖的价值都没有蕊是当如何?而我们这些在圃的蕊离开了圃又是如何?”

牧歌的两个问题让庞嘉答不上来,他的眉越皱越紧。

“公子应该在外听说过,陈婆是出了名的爱财。她圃中的蕊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不卖,多少人唾弃她这一点,而这一点对于圃的蕊来说却是天大的好事。”

庞嘉的眉头快要皱成了一团了,牧歌看着亭边的杏树幽幽开口。

“这是我今天第三次念叨这句话了,这世间蕊不好活。亲生的孩子都可弃了卖了,何况是买回去的?去了大富大贵的人家至少好吃好喝,陈婆常说,不要去赌有人来圃里转了一圈便喜欢上你,要对你一辈子好了。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便是蕊,千想万想不如寻个大富大贵的人家,万一有幸有了孩子那孩子也不怕被人欺了去。”

牧歌的语速慢悠悠的。

“公子觉得陈婆说的可对?”

他又抛出了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庞嘉答得上来。

“不对。”

他皱着眉答道,牧歌转过头看着他特别灿烂的笑了起来。

“嗯,我也觉得不对。但是这圃中的大部分蕊都觉得对。”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叹息。

“对与不对,皆看这世道罢了。”

庞嘉看着牧歌侧脸张了张嘴。

“你可是怕?”

同样看着庞嘉的牧歌脸上的笑容又大了几分。

“有何好怕的?”

说完他将视线从庞嘉的脸上移开,看向了花丛锦簇的院中。

“公子你看,院中一切在白日下是多么明艳,却又都在地上投下了阴影。”

庞嘉顺着牧歌的视线看向了院中,这与外边相比如同仙境的院子在庞嘉眼中有了几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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